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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身為一個文字工作者與業餘台語樂評,小女子對金曲獎的感受相當複雜。

  入圍名單公布後,身為樂評的我立刻寫了大話金曲31:入圍名單嘗試分析各作品脫穎而出的理由,並歸納這次名單呈現的種種現象

  但我發現我錯了,與其從作品評比來預測誰會得獎,還不如從歷年入圍名單來統計誰最有可能得獎。

  今天我會拋開作品和歌手本身的表現,調出歷年大數據,來分析這次金曲31的入圍名單和最終預測。

 

 

一、歌手和作品都分析透徹了,但你夠了解評審嗎?

  如果只有看今年的名單或許沒有什麼感覺,容我先列出過去的資料:(考慮音樂人的世代更迭,只取近五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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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僅看最佳專輯,可以發現過去五年,台語歌手為主的大公司專輯幾乎沒有入圍。

  說幾乎而不是完全,是因為有僅僅一個例外:2018年許富凱的《縫夢》。

  這當然不是什麼巧合,也不是評審刻意為之,看看這些入圍專輯,沒有一個歌手(樂團)是每年出輯——

  他們通常累積兩、三年的資源,或者投入跟華語專輯一樣的資本來製作,

  歌手本身有想法,或者團隊獨立性高,呈現的結果自然比那些一年一張標準化量產的專輯好。

  然後自唱自製的專輯始終優先,樂團、創作歌手都算,這麼多年入圍27張專輯也只有唯三例外:2016江惠儀《緩緩愛》、2018年許富凱的《縫夢》、2019李千那《查某囡仔》。

  身為歌迷,我對自創=好這一點有點存疑:誠然,製作自己的專輯,企劃構想相對完整、合乎歌手/樂團表現,

  然而,難道那些團隊做出來的好作品就不值得入圍嗎?

  至少在企劃、設計和音樂人聲契合的表現上,《古倫美亞》如果可以入圍,那同年的《少年夢》當然也可以。

  九分之一的入圍機率,不覺得太低了嗎?這也難怪大公司製作企劃的輕慢,評審寧可讓樂團每出必入圍,也不給努力嘗試的公司團隊機會。

  像是2017年吳俊宏的《車》、朱海君的《等天光》其實不錯,但只有後者入圍女歌手,前者連影都沒有。(如果是公司沒有報名,就算是小女子批評錯了)

  不是我偏心,坦白說,有些樂團聽第一張很驚喜,第三張、第四張就覺得可以不用聽下去了。

  原因無他,創作者的靈感被拉到極限,結構曲調重複;樂團性格不變,編曲風格詞義表述也類似。

  結果只比豪記現在的標準化好一點點,壓榨某些老師,然後剪接編曲,都是同一批聽眾埋單,龜笑鱉無尾。

  歌手唱腔各有喜好,但最佳專輯看的是整體,不是嗎?

  企劃、選歌主軸、包裝、樂曲的多元和連貫性、歌曲和歌手的契合度(包含創作歌手有無自知之明)

  這些都相對客觀,前提是評判者並非任何一方的粉絲或關係戶,那何者是最佳專輯其實沒什麼爭議。

  往年選出的最佳專輯倒也符合上述標準,除了去年的《西部》。

  評語說它「保留典型台語歌的味道」,這倒是讓「典型台語歌迷」的小女子好奇,評審到底有沒有聽過那些「典型」台語歌?除此之外聽出了什麼「新意」?典型台語歌一向十分講究韻腳,如果這點就令人欣賞到足以得獎,那「最佳專輯」真是標準寬鬆到令人驚訝。

  相較之下,整體各項優勢碾壓群雄卻連入圍都沒有的黃妃《我若是黃倩倩》,按照往年的標準,甚至去年的標準,它都應該入圍,

  如果以往找盡各種理由說公司團隊出品有缺陷,那《我若是黃倩倩》就是最明顯的反例,九分之一的施捨,讓歌迷齒冷。

  每個作品都有它的優點,每個作品都有脫穎而出的理由,然而在我們的金曲獎,每張專輯的出線機會真的是平等的嗎?還是身懷各種不合理的原罪?

  對於金曲評審而言,到底入圍的標準是什麼?看了前五屆的最佳專輯趨勢,咱能期待評審給出怎樣的名單?

 

二、評審和公司追求的「新意」正扼殺台語文化

  講今年台語金曲獎之前,我想先說說這次入圍八項金曲的專輯——阿爆《母親的舌頭》。

  幾年前小女子開始聽原住民流行專輯,聽過阿洛、以莉還有舒米恩,很喜歡重節拍、流線不同的音調,還有未被規制的曲式結構。

  近三十年的流行歌結構,最常見的主歌-副歌-主歌-副歌-副歌,我們聽得很習慣,可這也限制了歌曲的延展性,在聽原住民的歌時,就能逃離這種限制。

  但撇開這些音樂性,阿爆入圍的必要條件,還是因為她的歌具有無界的流行特質:編曲的安排容易入歌,聽的時候不會意識這是「某個語言」的歌。

  當然她的曲調無疑具有濃厚的原素,像<跳一波><母親的舌頭>的歌詞就有配合排灣語的音韻,<1-10>則是有點說唱的形式。同時也有像<Thank you><找路><不能亂愛>這些比較聽不出語言、文化特色的歌。

  把語言和文化的特質融入流行音樂,或把流行音樂的特質融入自己的語言文化,讓更多人喜歡,讓我這種完全門外漢都喜歡上原素,音樂是她表現自我文化的媒介,《母親的舌頭》無疑成功了。

  評審選《母親的舌頭》,是因為它無界的流行特質,但歌迷認同它的關鍵,還是在它體現出原素的差異性十分迷人,結果皆大歡喜。

  最近評審鼓勵的「新式」台語歌,卻有點本末倒置,一味把音樂做得像華語歌曲調,歌詞題材也仿造,卻不要求任何台語文化的內涵,歌者的氣口閹割、行韻隨意,歌詞倒踏韻、題材標新立異,屢見不鮮。

  如果差異性都不存在,其實用台語跟華語歌唱沒什麼不同。畢竟普遍認同都是台灣漢人,都生活在這片土地,擁有同一個歷史。

 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保存台語歌?為什麼要用語言分立獎項?難道不是因為它跟華語歌有所差異,擁有別樣的審美嗎?

  原住民獎項合在一起是因為人口基數小,如果原民文化的族群夠大,他們一定能區分出彼此的差異,那也不會只是統稱「原住民」而已。

  之所以會分華語、台語、客語,並不是因爲音樂分「語言」,而是因為音樂始終有「文化元素」之分。

  一如雷鬼、饒舌,本來都只是某些區域某些族群的專屬,是因為夠有特色,才會成為無界音樂類型。到現在公認最好的饒舌歌手還是黑人。

  不同的語言口型不同、行韻不同、共鳴習慣不同,產生出不同的填詞、作曲方式和唱腔,也是很自然的事,不是嗎?

  之所以要挑明這件事,不只要說金曲獎的荒謬現象,也要闡明目前「新式」台語歌自相矛盾。

  要迎合市場、迎合金曲獎,卻不能失去自我。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唱腔曲詞,別人當然也看不起。

  就此發展下去,不等說台語的人消滅,台語歌自己就併到華語文化裡。

 

 

三、評判標準偏頗,怎麼期待結果?

  回到今年的金曲獎,分析了五年來的金曲專輯,尤其是去年的惡化,有沒有覺得今年的名單很相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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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年的六張入圍專輯,承襲往年,只有六分之一為非創作專輯,而其中的茄子蛋、滅火器,都算有出輯有入圍的金牌樂團,四張是樂團。

  依照往例,如果是創作歌手和創作樂團相碰,不管歌手再怎麼好,雙拳通常難敵樂團。

  男女歌手各有一個入圍,全是雙入圍,這也可以深入分析。

  觀看過去五年,雙入圍最後高機率得其一(2017,2018),有可能雙得獎(2015,2016),有可能雙雙得其一(2019)。

  如果同時有二人以上雙入圍,其中一個至少會得其一,另外一個可能全落榜(2015,2017,2019)。

  獨自雙入圍卻全落榜的,只有2018許富凱《縫夢》。

  以統計學來說,樂團既然沒有雙入圍,又有四組樂團入圍最佳專輯,那最佳專輯得主是樂團的機率相當高,畢竟入圍的男女歌手再怎麼樣,都還有一個名額的補償可能。

  撇開統計學——小女子畢竟是樂評,覺得這入圍名單品質有點參差不齊。

  前面有提到,評判專輯優劣標準應是企劃、選歌主軸、包裝、樂曲的多元和連貫性、歌曲和歌手的契合度等。

  首先《無名英雄》這張的企劃就比較鬆散,歌曲說多元曲風沒錯,但缺乏整體感和連貫性也是真的,而且在曲式和題材包裝是一如往常的滅火器作品,並沒有什麼突破性發展。

  其次《鏡》這一張如之前的文章所述,不管怎麼repeat我都覺得歌曲和歌手的契合度不夠高,歌手的唱腔在歌曲裡並沒有發揮到極致,明明是老牌有料的歌手,感覺像綑仙索困住的龍,聽起來非常彆 扭,可能只有發揮到70%的實力。

  以上這兩張入圍讓我疑惑,反觀《霞姐直播中》和《毋通》比起歌手個人表現,更適合躋身最佳專輯,前者團隊表現奇佳,尤其在選歌和歌手本人的契合度,讓歌手表現出130%的爆發力。

  若是《無名英雄》《鏡》得獎,只會讓我懷疑評審的專業,若是其他四張便不意外,但要篩出最終預測,得先看男女歌手獎項才有結論。

 

  再來看男歌手獎項,前面也說了,唱腔喜好各有品味,但近年評審的偏好鮮明得令人髮指。

  如果所有歌手都有優點,都值得獎,那為何蕭煌奇每出必得?事不過三,過三則為必然,他很好,但也有人跟他一樣好。

  然後看看這五年來,哪一屆不是創作歌手得獎?一個都沒有。

  有複數的創作歌手入圍,那就給蕭煌奇,如果沒有蕭煌奇,那就給謝銘祐,如果以上都沒有?那至少就是創作歌手。

  今年扣掉方順吉,有四個創作歌手都是首次入圍呢!包含吉董在內,都是新鮮人。

  但創作歌手也分三六九等,我們再來對照前五屆沒有蕭、謝的回合,只有20162019

  2016年,三創作歌手比二純歌手,其中兩人有得過獎,荒山亮是文青說唱派掌門,流氓阿德正宗說唱,陳建瑋是無國界說唱。

  最後無國界勝出,可以理解評審在想什麼:對既有台語聽眾以外的傳播,年輕的陳建瑋也許佔上風。

  2019年,五創作歌手比一純歌手,不會創作在金曲評審眼裡大概等同殘障專輯1/9的入圍機率就罷了,以個人表現著稱的男歌手竟是1/9的得獎率,連續九年只有一個黃文星是純歌手,還是九年前。

  單看「男歌手」三個字釋義,合理判斷評審才是殘障,殘的是腦還是眼睛我就不知道了。

  這五個創作歌手等級很明顯,康康在這張介於文青說唱和樂團唱腔,情歌高音用假音,快歌低音用壓的,偶爾會用真音飆高,不是評審眼中的正宗說唱。

  大支完全是饒舌歌手,入圍可以,給他得獎的機率很低,除非當屆說唱都沒入圍,否則不會給他得獎。

  很明顯,一開始角逐大位就是廖士賢和流氓阿德,要不怎會讓他們雙入圍?兩個都是比較類似謝銘祐的正宗說唱,把歌當「自己的故事」講,高低音要轉到「說」,只有中音是「唱」,最終果真瓜分了獎項。

  對應到今年如何?我雖然推崇方順吉的唱功,也認為這一張專輯發揮最好的他,但不能期待疑似殘障的評審團摸到明珠,於是只能來挑挑創作歌手們。

  首先,流行派的曾瑋中就會被刷掉,他會入圍大概得虧了原素,然而當他被擺在男歌手的位置,就凸顯他本身唱功不顯的缺點。

  吉董不用說,是正宗樂團唱腔,本身唱功歷練夠,但樂團主唱入圍歌手史無前例,我不知道評審會不會為了開先例而選他,有可能沒把握。

  陳以恆勉強可歸類說唱(哼唱?),唱功是不顯,但就憑他混音、企劃標新立異,評審可能會給他一個「創新唱腔」的名目爆冷門得獎。

  最受評審歡迎又穩穩的是蘇明淵,正宗說唱,專輯表現又好,在沒得專輯的前提下最可能發揮雙入圍補償心理而選他。

 

  最後是女歌手獎項,該感謝幾十年來女權發展不夠快,所以創作女歌手沒那麼多?再怎麼想偏心也選不出全創作歌手,所以女歌手反而比男歌手更符合市場需求。

  跟男歌手不一樣的是,入圍的女歌手更容易漏氣,像選李婭莎那種完全不通台語的歌手也能得獎,只要製作精美,唱功普普、毫無語感的歌手也能入圍。

  因為非創作不入圍最佳專輯,要獎勵好的製作團隊只能拚命地往女歌手獎項塞,於是入圍名單中可見各大公司傾注資源的明星。

  看前五屆名單,可以發現2015年女歌手唱腔、曲風就朝「新式」台語歌靠攏,2016年都是唱功卓絕的女歌手入圍,除了江惠儀都算「典型」台語歌手,氣口都不算重,比起蔡秋鳳、龍千玉都算是輕的。

  對江惠儀另眼相看並不明顯,畢竟又還不是值得大加分的創作歌手,大概因為江惠儀的唱腔承襲荒山亮,是女歌手中少有的文青說唱,她創作了三首歌,可曲風不脫荒山亮,推測當時的她雖然符合說唱也符合初步的創作歌手條件,卻因為兩者都太像荒山亮而只有入圍。

  2017年曹雅雯得獎,評語是很到位,我相信她的專輯裡三首自創也有加分,台語歌壇真的很缺創作女歌手,不過我滿高興她得獎,同屆大部分的歌手也都是實力派歌手。

  2018就轉變得滿大的,除了得獎的張艾莉曲風完全走新式,以林喬安、張涵雅入圍就覺得有點疑惑,前者作為新人唱功普通,歌曲也尚可,後者音樂很強,但人聲沒有那麼契合,只有一個共通點——「非常、新」

  2019,音樂掛帥就很明顯了,扣除蔡秋鳳這明顯來陪榜的,評審選名單挑的是「新式」台語歌,好在最後得獎的還是實力派,可味道變了,不因為江惠儀是實力派才給獎,而是因為她「創作」和演唱契合度高。

  至此,女歌手終於也染上創作歌手的陰影。

  2020年,會變得怎樣呢?一樣對照歷年榜。

  這次誰也不是純創作專輯,唱腔還是分三六九等,「典型」台語唱腔有許富凱珠玉在前,朱海君陪榜兩次也不稀奇。

  王瑞霞是過往吃香的典型實力派,但團隊雖強,非歷年評審所愛,變數大,機會小。

  杜忻恬有實力又「新」,但她跟創作完全扯不上邊,對比下面兩位還有貢獻一點靈感的歌手,相對危險。

  張涵雅陪榜兩次,這次專輯企劃打對牌,機率增大,偏偏又和潘越雲競爭。

  在最佳專輯分析雙入圍,很明顯專輯不會是《鏡》。有創作一兩首,持有經典招牌,又佔有評審補償心理,不過這補償心理若落到蘇明淵身上,就很有可能不給潘越雲。

  說完各自名單分析,不可漏掉之前粉專討論到的議題,歌迷間偶有所聞:

 

四、「上屆的評審,這次的入圍者」

  這個現象不只台語獎項,華語、原民獎項皆有,為數眾多,吉董正是瓜田李下。

  當屆報名者要避嫌不能當評審,但如果想預約下一屆的門票,這一屆會不會動腦筋呢?

  我沒有證據也沒有消息來源,一切都是眾人議論,至於今年評審團裡有誰,要頒獎才知道。

  其他獎項我不清楚不評論,但吉董會報名這屆的個人獎項真的很離奇,史無前例,心裡沒有底會放棄團獎而尋求個人獎項?

  如果真的認定自家樂團的作品很好,身為一團之長而不是獨立創作歌手,用一般人情義理來說是不會這樣做的。

  反常為妖,我們很快就知道這門票存不存在、是不是一步登天。

 

五、最終預測

  今年和去年一樣,我來猜測三組得獎名單,看是否湊巧中獎~

👉第一組是妥協組,符合評審的底線,又切在聽眾的底線:
最佳專輯:《我們以後要結婚》
最佳男歌手:吳永吉

最佳女歌手:潘越雲

👉第二組是評審(冷門)組,是評審心目中最理想的組合,對歌迷來說可能有點莫名其妙。
最佳專輯:《裝潢》

最佳男歌手:蘇明淵
最佳女歌手:張涵雅

👉第三組是標新立異組,評審偏好這次的創作「新意」,為了平衡,女歌手棄小清新選擇實力派做煙霧彈。
最佳專輯:《燒金蕉》

最佳男歌手:陳以恆
最佳女歌手:潘越雲(王瑞霞)

  這次我兩組女歌手都看好潘越雲,因為綜觀歷年名單,評審其實不怎麼在乎人聲和歌曲契合,但為了杜悠悠眾口,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,於是就把王瑞霞列為候補,但其實換成杜忻恬也不奇怪,畢竟不管是王還是杜,都(已經)沒有典型的台語氣口,向「新式」靠攏。

 

 

六、小結:觀今年足以知往後

  其實在前一篇文章我也提到,經過去年的大爆冷門,小女子對於金曲獎已經十分失望,統計出的現實、明顯偏頗的標準,都讓歌迷足以拋棄對獎項的期許。

  寫到這篇其實已經很清楚,把過去和現狀的數據都攤開,就差最後一塊拼圖,決定我們是否能期許往後。

  無論是妥協組、評審組或標新立異組,我預測的三個組合結果都不出往年慣例,差別在於評審這次打算給聽眾什麼觀感

  首先說妥協組,說是妥協組也不是妥協,茄子蛋也是他們的菜,但太市場向,選他們無法凸顯身為評審的專業,與其說是妥協喜好,不如說是妥協身為音樂人的架子。

  男歌手選吉董也是為了讓廣大樂團迷高興,同時交代第四點,更開了樂團主唱得個人獎的先河,很有話題性

  女歌手選潘越雲首重她在台語歌壇的輩份,卻又同時是雙聲帶,這是評審最喜歡的橋段:不被「典型台語歌」所束縛,卻又博得「典型台語歌迷」的認同,豈不皆大歡喜?

  再來說評審組,選這組評審就沒想裝,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喜歡創作歌手、喜歡說唱,討厭「典型台語歌」唱腔,又給即將引退的樂團一個交代,真是美好,不是嗎?

  接著是標新立異組,選這組的評審不想被歌迷笑跟往年一樣,於是在專輯和男歌手的部分都選擇比較極端的作品,當然他們也拿得出理由,就是「新創」,

  只要夠「新」,其唱功市場都可以忽視,一如之前的陳建瑋、去年的廖士賢。可是這樣極端太過注目,於是女歌手就會挑安全牌,讓「典型台語歌迷」或我們這些好事樂評看不清評審的意向。

  論評審喜好,「雙聲帶」潘越雲還是他們的首選,但還是有些許的機率會選王瑞霞,畢竟夠資歷、夠典型。

  當然啦,我不是神,也比較善良,會預想評審還想遮一遮他們的殘障,但如果這三組混合出某些結果,那就是會比我想得更加不要臉。

  不管是哪種結果,專輯和個人獎項都算,只要不出這三組人和作品,包括我在內的「典型台語歌迷」明年可以不用收看,認真就輸了。

  因為不會創作的男歌手再怎麼出色都是陪榜,台語公司團隊的專輯永遠不可能出線,典型女歌手只有投入創作或改掉氣口才有中獎機會,這就是目前台語金曲獎的現實。

  不是因為個別作品的好被看到,而是因為評審價值殘障而出線,這樣得獎者很開心嗎?

  如果很開心,那就祝福他們,我們用新台幣盡力支持喜歡的歌手,金曲獎?笑看創作人互相臉上貼金,也是消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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